“好歹我打得過他們，你不行，你只會捱打。”

杜以澤聽聞哈哈大笑。

那時李明宇在同學們口中還有另一個名字，初始版本已經記不清了，大概是“野孩”，或者“野種”，叫了好多年，逐漸就演變成了李小野。

李小野，你媽怎麼又老又醜？

李小野，你媽是不是搞破`鞋，所以被你爹拋棄了？

李小野，原來你連媽都沒有！嘁——真慘！

“放屁！”李明宇總會一個個地揪著他們的衣領揍回去，“你打屁蟲嗎你？一天到晚放屁。”

李明宇在杜以澤背上挑了塊完整的面板輕拍了一下，“你不準這麼叫我，否則我’格揍勿論’。”

“為什麼不行？我覺得還挺可愛的。”

“誰可愛了？你他媽罵誰呢？”

笑完過後，杜以澤問，“你一點都不好奇自己的親生父母在哪嗎？”

“不重要。”李明宇嫌棄地翻了個白眼，“我有太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了，要吃飯，要睡覺，還要上學校，寫作業，人生哪有那麼多重要不重要的事情。什麼事還能重要過活著？”

第7章

很多時候，杜以澤也希望自己能像李明宇一樣豁達。

儘管很多年以後，他終於意識到活著確實為重中之重，在經過無數年的摔打之後，他也演變出同等豁達的心態，進化成能毫不留情地將一同訓練的隊友崩成殘廢的頂級殺手，甚至能夠端著狙擊槍蹲在自家對面的樓頂，瞄準他爸的眉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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