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這些人只是無知無覺的行屍走肉,他的不殺人,實在就很像一個自取滅亡的笑話。
“你這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們痛快。”圍攻告一段落,崔章又評論。“但我不是不理解你的心情,畢竟範玉歆就是在此處含恨。你既然敢孤身來此,想必也有相當的準備。”
江水深道:“我要見的人不是你。”
他仍舊站著。但這彷彿只是一種慣性。崔章沒說話,只是舉起佩劍,連鞘在他右肩上輕輕一壓,江水深便跪在了他面前。
“你還想見誰?”崔章說。
“說不定是我。”有人在他身後答道。
崔章的表情突然變得極為難看。他不得不轉過身,看著一頂肩輿搖搖晃晃地在離他不遠處停下,觀器堂堂主挹盈虛被解三聲攙扶著小心地走過來。
挹盈虛年近七十,鬚髮已經全白,一隻手拄著龍頭柺杖。上了歲數的武林高手,像是何壁的威名尚且令人忌憚,大多數人願意相信他們豐富的經驗或者精深的內功,足以彌補日漸衰頹的速度和力量。但到挹盈虛這種狀態,大概只有象徵的意義。崔章和解三聲一樣都正值壯年,在他面前絲毫不敢造次,只是深深地彎下腰。
“師尊怎會來此?”他關切地說。“江邊風大。”
“一時興起,出來走走罷了。”挹盈虛說,四處張望。此地可謂一片狼藉,但他目光卻很漠然,並不在新鮮的慘狀上停留,只一心想從這泥濘之中翻掘出舊日激戰的斷簡殘章。“今天是玉歆的祭日。八年了,我還是第一次到此處來。”
Loading...
未載入完,嘗試【重新整理】or【退出閱讀模式】or【關閉廣告遮蔽】。
嘗試更換【Firefox瀏覽器】or【Edge瀏覽器】開啟多多收藏!
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,可以切換電信、聯通、Wifi。
收藏網址:www.mobvista.cc
(>人<;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