挹盈虛龍頭柺杖重重一頓,包著鐵皮的杖頭很有氣勢地陷入泥中三寸之多。“你果真貪心。”
“晚輩不敢。”嶽華濃一揖到地。“晚輩只希望世事該是什麼樣,就是什麼樣。”
這話說出來江水深都沒教育他可見真昏了。挹盈虛素來不會對將死之人多費唇舌,喚了一聲:“崔章。”
“弟子在。”
挹盈虛道:“你種種作為我心裡有數。殺了他,既往不咎。”
解三聲驚呼:“師尊!”
挹盈虛道:“三聲退下,此事與你無干。”他往旁退了兩步,坐在抬轎人放下的肩輿上,雙手按住柺杖龍頭,直視嶽華濃,神色頗為複雜,難得最後說了一句:“將劍留下,饒你一命。”
嶽華濃笑道:“只我一人,並不划算。”
他好像還要討價還價,但崔章並不樂意。實際上從嶽華濃甫一現身,他就在觀察。
他深知挹盈虛並非寬宏大量之人,心裡是有多少數他也不敢保證,哪怕真有過暗中放任,今日當面戳穿他以挹盈虛之名騙江水深前來的算計,昭示這忍耐差不多也要到盡頭。這是他最後的機會。解三聲並不會出手相助,挹盈虛更無可能。難道他跟嶽華濃之間的勝負,最終還是隻能落在劍上?
好在挹盈虛並不會要求他贏得光明正大。嶽華濃話音未落,崔章劍已出鞘。
一抹劍光卷向江水深低垂的頭顱。
但嶽華濃居然比他更快。兩不厭的劍影像一鉤纖細的新月,羞怯而溫柔,很難讓人把它和那些傳說中晦氣的形容聯想到一處。崔章瞅準破綻,一劍點去。但這鉤新月並沒有因此渙散,穿過他劍路的時候空虛得像一個殘像,隨後鍥進脖頸的涼意薄得像一張銀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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