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不啊,”吉霄說,“小當家跟鈴蘭住得近,坐她的車去。
也就是說,明天全程只有她和吉霄?
那麼住宿呢?她們也住一起?兩個人?
她想問,又最終打算留到明天再說。今晚這樣就夠了。不然某人又懷疑她的動機。
“其他沒有了。”
“那先這樣。”
“好,”方知雨說著,卻還是未能剋制住飄然的情緒,對電話那頭的女人說:
“晚安,吉霄。”
安靜片刻後,女人也只是回答:“嗯。”
感覺出了溫度差,卻完全沒影響方知雨的好心情。這夜她興奮到失眠,放起老歌跟著一邊快樂地哼,一邊收拾行李。到了睡覺時間也完全不覺得困,精神新鮮得很,就像明日要去春遊。
這種付出努力、獲得成就的感覺,真是很久違了。很長一段時間,她都小心地收起渴望。一開始是不想被無常傷害,後來是躲出了慣性,心變得麻木。
心是一口枯井,卻在這個春天,等來時雨。
太開心了,以至於睡不著,她也不想吃安眠藥。不是因為恐懼而醒著,而是因為期許。
在黑暗中,方知雨目光明亮地盯著逼仄的天花板,期待著杭州,期待著茶田,期待著和故友重逢……
期待著去向明日,到另一座城市尋找故鄉的影子。
滿心都是期待,便又想起那首少女時抄下來的詩歌,忍不住獨自背誦起來。在黑暗的盒子裡,她自己能聽見,紅色的舊茶罐也能聽見。她念:“一生倒有半生,總是在清理一張桌子。總以為只要窗明几淨,人生就可以重新開始……一生倒有半生,總是在清理一張桌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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