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的這段時間好很多,雖然偶爾也還是會在黑暗中醒來,但他開啟夜燈靠在床頭聽屋外風聲,周圍的氣息那麼熟悉,他在這片土地上扎過根,這片土地無私地哺育過他,環繞著他的一草一木都讓他覺得安寧,又安全。
從沙發上起身,客廳鋪了地毯,汪霽踩在上面走到窗邊。
小樓外,整座山上的樹木花草都被風吹得搖晃。
山在動,風也在動,他站在玻璃前,心中不太平靜的各種念頭也隱隱在動。
每年春分,田野間的香椿樹上就會長出嫩芽,咬春吃春,到了下午,沒提筐也沒提籃,在二樓待了一上午的汪霽在口袋裡揣了個塑膠袋,空著雙手上了後山。
這時候的香椿很嫩,是頭一茬,只掐葉子不掐頭,芽還會繼續再長,一直長到立夏前都還能吃到,不過過了穀雨香椿就會變老,口感沒有現在這樣好。
這幾年條件好起來,很多鄉下人吃得比城裡人還要精細講究,人少地多,地裡的蔬菜瓜果也好,山上的野菜野果也好,按著時節都只吃最鮮嫩的那一茬,長老了的就拿去餵雞餵鴨,自己家都不樂意吃了。
一般頭茬的香椿嫩芽常常涼拌著吃或者和小蔥一樣拌豆腐吃,這樣吃進嘴裡能更清楚地嚐出來香椿的清香,但很多人不愛這樣的吃法,覺得有股味兒,汪霽怕符蘇也接受不了,打算還是保守一點,拿雞蛋炒著吃。
他晚上要去符蘇家吃飯,香椿算是他帶過去的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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