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皓覺得心裡面煩得慌,一來他不知道怎麼迴應陳嘉予早上那句“你想讓我怎麼做”,他自己心裡也沒有完全想好,二來他對陳嘉予完全聽不進去自己的看法這件事也心存芥蒂。他在屋子裡面走了好幾個來回,一會兒忘記拿外套,一會兒忘記帶水杯,陳嘉予在門口杵著看著他看得他更加無法思考。
看他不迴應,陳嘉予又說:“我送你上班?”
他沒說這句話方皓還沒想起來,說完方皓就轉身在玄關處拿了車鑰匙,說:“不用,我自己開車去吧。”鑰匙的叮噹響聲挺刺耳,把他的好意原封不動反彈回來了,這拒絕的意思也太明顯了。陳嘉予只是輕輕嘆了口氣。
他起初沒打算說什麼,在方皓的手扶上門把的那一剎那,他還是沒忍住:“你到底要懲罰我到什麼時候,給個準信兒好嗎。”
“我……”方皓頓了頓,然後低頭看了看腕錶,言語上也退了一步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我得走了,晚上說吧。”
陳嘉予又注意到,他還是戴的舊錶,沒換過。
那天晚上,輾轉反側的人變成了方皓。他有時間冷靜下來想了,雖然之前去練了416號模擬事件卻又對自己隱瞞是陳嘉予的不對,但是那天自己看到他和王潤澤心神大亂,也是摻雜進去了別的原因。若是那天坐陳嘉予對面的是五十多歲大腹便便的老機長,隱瞞還是同等重量的隱瞞,但是沒有別的滋味。王潤澤個子挺高,面板曬得有點黑,頭髮也短,看起來像是喜歡運動的陽光大男孩的樣子。若他不是板上釘釘的直男,那很可能就是跟自己一個型別。他不受控制地又想起路家偉給他來的那一出了,那時候他也是從頭到尾被矇在鼓裡,然後這幕布唰啦一下就揭開了,搞得他狼狽不堪。方皓之前心裡面一直不願承認,可他現在琢磨明白了,那點異樣的滋味叫背叛。他原諒了陳嘉予的隱瞞,可沒原諒他的背叛。可這背叛,也是自己給他冠上的罪名,源於他自己的經歷和十分私人的情緒。陳嘉予拼來拼去拼不完整的一塊拼圖,因為自己手裡面握著最重要的幾片線索。他這樣,對陳嘉予也不公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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