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柏就困在了這翰林院二十年。
二十年前,他是引得滿玉京大街小巷圍觀的金科狀元郎,騎馬遊京之時,無數大姑娘小媳婦為了親眼目睹一下這位狀元郎的翩翩風采,汗水沾溼了鬢角,嘶喊叫啞了清秀的嗓子,看著他一身紅袍溫文爾雅的笑著,引得萬人空巷。
他可謂一夜看遍玉京花。
可他最終應了陛下的賜婚,娶了二婚的太平公主,得知裴柏娶親的那一晚,不知道多少小姑娘黯然落淚,也不知道多少權貴豪門家的小姐頓足嘆息。
二十年後,他是翰林院學士,清貴是清貴,可也只剩下了清貴。
一身長襟布袍,鬢角染霜,臉上的笑意仍舊溫暖人心,可卻已經沒有人記得當年的他,是何等的出類拔萃,風姿絕然。
腰間的長劍變成了書卷,眼角的笑意變成了皺紋,裴柏就在這翰林院內,整日與書籍相伴,修書、編書,沉默的像是與這翰林院融為了一體,讓自己也變成了一本書。
角落裡無人問津的書。
沒人還記得,他當年手握長劍之時,連桃山劍池的首徒都敗倒,那時,他是玉京的御科劍聖。
如今的裴柏,就像是翰林院內的那顆老柏樹,人們路過時都不會多看一眼。
日頭西斜。
一天又過去了。
裴柏收拾好桌上筆墨紙硯,從一堆書籍中起身,走到水盆便洗洗手,拾整了一下衣裳,慢慢的離開公房。
離開翰林院的路上,撞見了兩位同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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