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盡全力，這就去開方子煎藥。”

她退了，鬱瑤才覺得顆心得快要炸開了，掌心裡滿是汗水。

她讓軍中將士們都去清掃戰場，各自休整，吩咐人們去備了水等事，也去歇息，只留自己陪著季涼，抱著他曾放鬆片刻。

“阿瑤，”季涼眼中似有淚光，極難得現分脆弱來，也知是疼得還是怕得，望著她眼睛低聲，“對起……”

鬱瑤面對他，心裡味雜陳，想要生氣，卻也發作來，最終只是摸了摸他臉，“你對誰起？你要嚇死了，自己身子，自己沒有數嗎？”

季涼垂著眼簾，發言。

她明明氣得行，卻又忍住擔心自己話說得重了，畢竟他剛才上陣迎敵，此刻疼成這樣，自己無論如何也該再拿話傷他。

更何況，她其實心裡是清楚——他所作所為，為是大周，是她這個無能妻主。

但凡她能有將可用，甚或只要她能親自上陣，又何須他身懷六甲去拿自己冒險？難他心裡明白嗎？

在這個女子為尊世界裡，她並沒有能夠保護他。

她心疼得連呼都快滯住了，忍著眼淚，抱著他柔聲：“阿涼，是對，是要說你。你定能有事，孩子有沒有都要緊，但你得好好，聽見了嗎？”

“行。”季涼卻分外執拗，甚至聲音頭次流露了哽咽，他抓著鬱瑤手，直直盯著她，“這是們孩子，第個孩子。”

他方才上陣迎敵時，滿心只想著自己是大周將軍，此刻才忽然生了些懊悔。他已經十了，若是此番胎傷了身子，知以後還能能有孩子，他和鬱瑤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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