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顧將軍去持，別成天自己琢磨。”

她這些日也算摸索來了，苦勸季涼行不通，只能順著來。

果然，聽她這樣說，季涼倒還能聽進去些，了頭，皺著眉頭終於撫平了些許，捧著熱茶喝了。

鬱瑤在旁看著，眼神柔了柔，但還不過片刻，又聽眼前人輕輕問：“阿瑤，你會怨嗎？”

她沉默了片刻，輕輕笑，“你指哪？”

“……”季涼忍不住看了她眼，“難你心裡怨方，還有這麼多？”

鬱瑤繃不住，笑聲來。

笑完了才替理了理鬢髮，正：“你若說孩事，實話告訴你，在心裡孩無足輕重，不論有或沒有，都不要緊，唯獨在意……”

她深了氣，目光沉了沉，“你拿自己去開玩笑。你知不知，胎事小，但若落病，往後怎麼辦？”

季涼在她注視裡，恍惚了片刻。

說實在，在戰場上這年，上大傷小傷無數，真要說傷，彷彿連胎都不算什麼了。

時不答話，鬱瑤便嘆息了聲，牽過手來摩挲了片刻，“阿涼，你別老拿孩問，在心裡，只還未生件東西，你才要緊。”

“哪有這樣說自己孩。”季涼不由笑罵。

笑罷了，卻又想起，自己這個父親，才帶著孩同去犯險人，如何有資格說她，不由得神又落寞來。

輕撫著自己小腹，想要感受裡面個還覺不動靜生命。

不個父親，也不個夫郎。

“阿瑤，你……”輕聲開，只起了個頭，卻又停了，像將餘話生生嚥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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