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主，而冷又在後之中。其他幾處宇中住著前朝已經瘋了的妃子，付苒和白榆又被安置在最破舊的隅，牆角結著蛛網，屋頂還有些漏雨，被衾更是冷似鐵。

更偏偏——每日送來的兩份飯菜，有份是餿的，像泛著黃的糊糊，聞著就很酸。

他與付苒分食份量本就少的正常飯菜，還特吃幾就撂了筷子，說不好吃，都推給了付苒。

付苒的目光沉沉落在他上，她什麼也沒說，吃了碗飯。她本就話少，如更是什麼也沒說，兩人終日沉默以對。這冷中只有漏雨時的滴答聲作人氣，陰沉又灰暗，永遠見不到光。

幾日來，白榆便餓得頭暈眼，他又固執不肯吃飯菜，猶豫再，最終在歸放食盒的時候，用手抓了幾把酸黃泛著餿氣的飯菜，忍著嘔吐的覺吃了去。

結果沒過多久便吐了個乾淨，他站在殿門外，看著灘髒汙，沒忍住哭了起來。

他不敢在殿內哭，他怕惹來付苒的厭煩。

噎著用袖子抹淨了淚珠，然後橫欄在連廊上坐，夜已晚，月光依然般柔和，看著輪圓月，他竟荒誕覺著像個好好的餅。

肚子還在不停叫著，他受著冷風，頭次會到了“飢寒交迫”。

後又傳來很輕的腳步聲，只是在萬籟俱寂的此刻聽得清明，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回頭了，卻看到遞來面前的是方帕子。

是乾乾淨淨的青蘭帕子，角還繡著蘭，是個女兒家才會用的物什……不是付苒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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