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只道：“娘娘，計量雖小，就算兩人分份飯菜，年來也已肺腑，自然該當瘋了。”

“哈，付苒，”唐茹輕蔑道，“你當初在府裡耀武揚威時想不到日場吧？陛你又如何？還不落得般場，說去都令人發。”

白榆卻沒再留心聽了，臉被嚇得慘白。他原以為份正常飯菜，份餿了飯菜，不過唐茹特意來噁心他母子人，未曾想……未曾想其竟了毒。

他吃得少，全都推給了付苒，夜裡再去啃圓圓捎給他饅頭，也算解了飢飽之困。以他得以安然，付苒卻瘋了。

“她個兒子呢？”

女人聲音刺耳極了，白榆壓心底恐慌，想著付苒平日模樣，極力讓自己也看起來又呆又傻，喃喃地振振有詞，像個神叨叨痴兒。

他被唐茹身邊宦官拖了過去，唐茹隨意看了他兩眼，白榆不敢將目光對上唐茹，便故意垂著頭。

好在唐茹並不在意，他似乎也沒有露餡。

“不用殺他，本倒怕陛哪日念起舊來要放了他。左右他也陛骨肉，攤上麼個要拉他水瘋婆娘，可惜了。”唐茹驀然伸手摁上他臉，掐得他疼，“得像誰不好，偏偏麼像你勾搭娘。”

白榆吃痛地皺眉，齜牙咧嘴道：“放開……放開！”

唐茹也不惱，指甲不留心在他臉上颳了個小傷，她收回自己手，像碰過什麼髒東西般嫌惡地擦著，又帶著身邊幾人浩蕩離去。

白榆回身看，才發覺付苒銅鏡被推翻到了地上，連同她梳妝匣內小小物什，鏡面甚至碎了條。付苒趴在地上找了半晌，又小心又寶貝地將支她不曾拿來釵拾在掌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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